Tol Eressëa "The Lonely Isle"

昨天也不算深夜
數學提早下課
到家讀完物理想說早點睡放縱一下好了
十一點半剛上床
電話
爸爸聽完以後直嘆有大麻煩了

原來伯祖母連夜從南下高雄
幹麻?
我們和伯公家很少往來, 伯公似乎去世的很早
這些我都不知道
那時還小或是根本沒出生
我依稀的印象也不過是爺爺去世的時候
伯祖母有來上過香
連在香港的姑婆也見的比在台灣的伯祖母多

來幹麻
要錢
他們到家之後
我還沒睡著
也就別睡了
八十幾的老人說話跟魯台營一樣大聲
我彷彿掉進的儒林外史的情節裡
或是我看過的歷史書中
說的古人親戚之間
該怎麼說呢
套儒林外史的說法就是投靠
說好聽投靠
其實就是弄個幾兩銀子

聽伯祖母左一個生活苦
右一個錢
埋怨爺爺來台灣都不照顧他的哥哥
說以前爸爸的堂兄弟生活多可憐
以後又是怎麼樣欠債怎麼樣節省還債
現在又如何的清貧
爸爸本來還講普通話
聽著聽著也說起湖南話來
不過伯祖母的鄉音不重
也不是湖南口音
今天問
老爸說是上海人

老爸的意思
不外堂兄弟不爭氣
一個上校退伍有終身俸說沒錢
又對不照顧不連絡
老爸拉高姿態說
要找你們都找不到
姑婆來高雄想找你們家修字輩的(就伯祖母的孩子)
找了半天一個也找不到
爺爺去世的時候電話打了一整天
四個人好不容易也才找到一個

反正翻來覆去滿耳都是苦滿地滾錢
但我覺得很奇怪
爸爸當然不好不給錢
不給後頭就麻煩大了
可是三萬這樣拿的也爽?
這樣也不是多大數目的錢值得
[偷偷跑出來, 別人都不知道嗎]

這麼晚來了
不巧家裡住滿了人
沒多餘的床
老爸也是一樣翻來覆去的說沒位子
要請伯祖母去旅館
我想他是怕被趕走以後就拿不到錢了吧
一直堅持睡沙發就好
老爸聲音又高起來
我要是讓你睡沙發
以後你的兒子哪一個找不到我
哪一個想不到我
哪一個不來大罵我
絕對不可以讓你睡沙發
好不容易要走了
還要去外婆房間看看
說是禮貌要打招呼
都快一點了還什麼禮貌
不過就只是懷疑有沒有騙人而已
不好意思真的有人
外婆其實也沒睡
做做樣子客套一樣
還是請去旅館了
還嚷著我不好開口
一年一定會還之類
我只在小說裡看過的話

老爸說
看他走路還很快
外婆說看他皮膚很細緻
老媽說
剛結婚就被告知有個這樣的麻煩親戚
結論是
看起來過的還不錯

走之前還一直跟熬夜K書的妹妹說
你爺爺以前包紅包都包三百
一年後的過年
你一定一來我家玩
我也包個大紅包給你

這個嗎......
總之是一群討厭鬼